清纯白花研究专家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农靖】白日艳火(一发完)

*一发完,ooc有

*灵感来自【奶尤农汤】美好的痛苦Le bien qui fait mal(陈立农×尤长靖) 微博:@麦卡沃耳 太太的视频,主旨:不可言明的美好与痛苦,可配合视频食用。

*人设与《糖》 类似,不过也有出入,情节全是我编的,都是假的,我准备淹死在雪水里了,小尤小陈,谁也别救我。

*依然喜欢评论呢ww



“你是个糖壳钢铁侠。”陈立农说

 

高手过招,不动声色,聪明人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所以聪明人和聪明人对决,即使已经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了,表面上也波澜不惊,和风细雨,稍微迟钝一点,大约就要错过场值得掌声雷动的好戏。

同类与同类之间有着敏感至极的嗅觉,捕捉到哪怕微弱气味,浑身雷达就发出尖锐鸣叫,提醒着有个相似生命贴近体肤,须得打叠十八分认真,运足力道接招。

第一次见到陈立农的尤长靖,脑中响起呼啸的哨音。

 

穿粉的人不一定粉,脸甜的心不一定甜,尤长靖和陈立农看到彼此第一眼,就在心里给对方贴上“不好惹”的标签。那时候台阶高高,一行一列,百十来号人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悄声低语聚合在一处也成人声鼎沸,尤长靖挨着陆定昊,平时最爱调笑的人却能缄口不语,观察着周遭脸孔陌生的竞争对手。也就是那时候,尤长靖看到了穿着粉色衬衫,脸上笑出一朵花,状似青春无敌傻白甜的陈立农。

陈立农比想象中更聪明。

寻常十七八岁男孩都在做什么?篮球,游戏,逗女孩子,肤浅又无知,装逼又热血,陈立农在更早的年龄就走完了必经之路,身家背景迫使他早早成长为一位小有心眼,晓得聪明不外露的年轻人,他懂得怎样讨人喜欢,更晓得怎样在杜绝嫉妒的前提下讨人喜欢。软软糯糯的台湾腔,毫不掩饰的露牙笑,脸生的好,年纪轻,满满的胶原蛋白,怎么笑也不崩,陈立农像台湾特产糖水,蜜的人张不开嘴讲他一句不是,业务能力也说得过去,一把情歌嗓,唱起情歌哪里像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儿。陆定昊在座位上被陈立农唱出满怀少男心,揽住尤长靖手臂用气声尖叫好帅好帅,尤长靖空出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找矿泉水瓶,一眼望到得到A评级的陈立农表情且惊且喜,眼神却波澜不惊,与他目光相接时有一秒被洞悉的闪躲,快的像个幻觉。

他动作一滞,看一看台上的00后,再看看身边不稳重的成年人,突然有种长江后浪拍前浪的沧桑感。

前浪浪成这样可不是要死在沙滩上吗,尤长靖呼噜一把陆定昊后脑勺的头毛,眼神悲天悯人,令陆定昊浑身鸡皮疙瘩乱冒。

 


陆定昊の场合

进大厂以前,我以为尤长靖是我能见到最聪明的人了。

有些人,或者天生奇种,或者修炼成精,是只可为友,不可为敌的角色,不幸我就是遇上了这样角色的普通群众。

好在和尤长靖做朋友是十分满分的十分幸福,他聪明归聪明,却从未用在滑头奸计上。

话好像扯远了,说说进大厂之后发生了什么吧。

我见到了第一个能和尤长靖打个平手的人,是的,就是他,陈立农。

初评级时他外表太有欺骗性,粉粉嫩嫩像个不谙世事的甜弟弟,我少女心爆棚,为此尤长靖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我好久。

时间一长,接触多起来,我慢慢发现陈立农哪里是个傻白甜,分明是个白切黑的腹中精,信了他是傻白甜的我才是傻白甜本甜,悄悄抓住尤长靖跟他讲了我的心得,他又是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我方大彻大悟他早已看穿,怪不得一开始要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我。

 

都说同类相斥,尤长靖和陈立农相处却比我想象中要和谐,和谐的多,这俩对外都是好脾气,同为vocal分在一组,也没什么明争暗斗的风起云涌,相对的,私下交流同样不算多。我抱着乐谱去找尤长靖练歌时,陈立农常常坐在地板上默背歌词,与李英超在时满屋咋咋呼呼闹腾不同,他们独处,除了录制需要,永远是话少且安静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们不熟”的气息,然而一旦录制,两个人又能和打了鸡血一样迅速进入“我们超熟”状态,宛如两个人格分裂患者。

印象最深一次,编导发了监督减肥的剧本,我站在镜头外,目睹陈立农把尤长靖堵在拐角,逼着尤长靖交出刚到手鸡腿,他们对于这种拍摄明显是生涩的,不时瞄一眼镜头,嘴里念着自由发挥的台词,眼神却泄露真相,演技烂的惨不忍睹。好容易折腾着过完这一条,走出摄像范围,尤长靖脸上因夸张表情而浮现的纹路肉眼可见迅速消失,手掌向上递过去对着陈立农,语气冷淡客气:“我的鸡翅可以给我吗?”

陈立农挑起单边眉毛,把鸡翅塞进他手里,在尤长靖转身要走时又抓住他手臂,他私下说话声线比节目中更低沉,脸色淡淡的:“你少吃一点,我们17号真的要录制,这不是开玩笑的。”

尤长靖哦了一声作为回应,陈立农没多说什么,同尤长靖和我一前一后去了餐厅。

一起吃午饭,尤长靖也就真的没吃那个鸡翅。

我也不知道该说谁更真心谁更假意。

好像都挺假的。

也都挺真的。

 


不得不承认位置测评的相处成为陈立农和尤长靖关系的转折点。

聪明人不愧是聪明人,连营业都格外省力和默契。说来矫情,他们言语肢体交流都少,营业时往往一个眼神就对接下来的故事走向达成一致,这种默契令两人都暗自讶异。

尤长靖是个通透的人,惯能开导自己,开导别人,可在关乎陈立农的问题上,竟不由自主的走进死胡同。

他觉得挣扎和煎熬。

同类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遇过无数种类人群,见识无数种类人格,他脑海中的收藏室有顶到天花板的壁柜,陈立农的到来将一格空白填满。

尤长靖从未见识过与自己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的人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纵情之举,这次也不能免俗,即使如此渴望靠近陈立农,无比期待着他好看皮囊下灵魂模样,依旧谨慎自持着,和他保持个清凉距离,缩在安全领域内不肯先迈出一步——是的,先,他知道,当他对陈立农有所渴望,陈立农也同样希冀着他。

他们像把头藏进翅膀的两只鸵鸟,彼此以高超的自欺欺人试探。

多么英明,又多么愚蠢的举动。

 


李英超の场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陷入这一刻的尴尬场景之中。

我还是个孩子。

 

假使命运提早十分钟告诉我这个练习室里不光长靖一个人,我是打死也不会进来的,我宁愿去给李洋掐腰捶腿端茶倒水,也不会进来的。

可惜命运专爱愚弄我这样可怜人,将我推进尤长靖和陈立农的风暴中心。

谁让风暴源自于我这只蝴蝶小小扇动的翅膀。

可我真的无辜,出于慷慨分享给好朋友一块巧克力有什么不对吗?谁能想到陈立农对此反应会如此过激?死死盯着我给长靖剥锡箔纸的手,嗖嗖的眼刀差点没把我扎成筛子。

我巨冤。

毕竟陆定昊一直告诉我陈立农跟长靖是表面兄弟啊?????

另外长靖也很奇怪了,陈立农突然从角落走过来从他手心里扣走巧克力时,我以为他会嘻嘻哈哈的糊弄过去,给人台阶下的技能他掌握的炉火纯青,解围向来是他专长。

可他竟然破天荒的斤斤计较了。

陈立农说“你正在减肥,怎么可以吃巧克力”,他就说“这又不是普通的巧克力,是灵超给的,我当然要吃”;陈立农质问他“你的原则呢”,他就回嘴“原则是我自己定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吃”。

话题小学鸡的不能再小学鸡,两个软乎乎的闽南腔你来我往,竟然让我听出一丝针锋相对。

这时候我再迟钝也晓得不对劲了。

眼见他们俩一递一句声音一个赛一个大,我顾不得什么唱歌不唱歌的,转身想开溜,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溜到门口,还贴心的晓得给他们关严实门。

最后我听到陈立农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靖的回答听起来冷气直冒:“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少管我一点吧。”

我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话,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长靖,尖锐的,直接的,不加掩饰的。

回去和李洋提了一嘴他们吵架,李洋瘫在床上吃鸡,手口不停:“吵架啊,吵架是好事啊,我就怕他们不吵呢。”

我很奇怪他会这样说话,他开镜打死一个电脑人,懒洋洋慢悠悠卖了个关子:“弟弟,你不懂,你还小呢,长大了就懂了,吵架不见得都是坏事,战争也是促进文明融合的途径之一。”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遂回答:“你在放什么狗屁。”

 


和陈立农发生争吵完全是意料之外了。

当尤长靖以为他和陈立农将一直心照不宣的互相试探自我折磨到决赛(甚至是更远的以后)时,李英超一块巧克力打破了这种微妙平衡。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心烦气躁了很多很多天。

未成年人胆子大精力足,天天都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陈立农对着谁都温和有礼貌,进退有分寸,对着他却动不动撩一下,戳一下。乐谱上相触的指尖,轻轻碰触背后肌肉的手,未成年人在导师合作舞台选歌时凑到他身前看他手里的手机屏幕,距离近得能听见呼吸声。

而那一刻他也就真的只能听见呼吸声,除此之外就是温热的、拂过耳廓漾入颈窝的吐息,甚至他能感受到他们发丝相接,感受到陈立农的眼光一束束投射在他侧脸,又一束束抽走。

宛如一场亲密无际的耳鬓厮磨。

这种若即若离的skinship叫人又害怕,又沉迷。

尤长靖由衷的感觉到从来只服从自己的情绪被人一点点牵引着攥在手里,这引发他一日甚于一日的焦虑,而苦于无可宣泄。

于是陈立农对他私事的置喙成为靶子。

他说出“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时,其实是后悔了的,特别是在看到陈立农脸上突如其来的空白和失望时。他的心脏被陈立农的失落拉扯刺痛,掺杂轻微的悔恨羞愧,无端产生了诡异的痛快,那是扳回一局的痛快,当尤长靖以为他和陈立农这场戮力角斗中,他已然是个输家、交出了珍贵心脏时,却发现原来陈立农的心脏也在他掌中。

多么痛快。

 


大厂摄影师の场合

我是大厂无处不在又神影无踪的人。

观众从我镜头里看练习生们,而我看到的远比观众多得多。

其实拍摄是个艰苦过程,要让一群十几二十岁的白纸一样年轻男孩子按照剧本表演出自己的样子,真的难,有时候抓住真情流露了,这段故事就有了魂魄,必然精彩。

而作为跟拍戒烟组的摄影师,我觉得陈立农和尤长靖就是两段魂魄。

不知道这群孩子怎么看,我从镜头看过去,这两个孩子就像是…像是抗拒着相吸本性的两块磁铁,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顺从本心的相吸。

有时候我都不忍心提醒他俩,一天练习下来他俩能互相偷看对方多少眼,明明坐在一起,却偏偏连正眼对视都不肯,提前讲明了录制要用的片段反而还好一点,都能放开营业,比如最开始陈立农那一记吓懵朱正廷的公主抱,不讲明让他们自由发挥时,这两个人却又缩手缩脚起来,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导师测评拍摄时,七个孩子刷刷站过去一排,陈立农和尤长靖站在一起,陈立农就没看过镜头。尤长靖的solopart,他一眼不落的盯着,尤长靖给杨非同垫高音,他看起来整个人紧张的要厥过去。尤长靖也是,一眼都不看陈立农,却在他高音不稳时头也没回的伸手准确找到他发音位置,帮他钉死了高音。

我觉得这俩人,真挺有意思的。

我曾拍到过,尤长靖杨非同陈立农陆定昊在练习室练习,尤长靖唱累了,嚷嚷着休息十分钟,躲进角落里枕着维他命水的瓶子,没一分钟就睡熟,杨非同和陆定昊一起去了卫生间,只剩我和陈立农还在屋子里。陈立农默默站在墙角看了看尤长靖,确认他睡熟了,伸直腿靠墙坐下来,慢慢抬起尤长靖的头,放在他膝盖上,轻柔而迅速的把卫衣卷成一个平滑形状,又托起尤长靖脑袋放上去。

那是个珍重至极的眼神动作,他好像忘了屋子里还有我,而专注于让尤长靖睡的更舒服。

那是场无人知晓的浪漫。

我没把这个故事告诉任何人,而是默默把这一段母带泡了水。

我也没告诉陈立农,泡水之前回看录像,彼时尤长靖,是醒着的。

那是场心照不宣的秘密。

 


争吵过后,尤长靖没等来冷却,反而等来了绵绵小火,温烤慢灼。

陈立农好像没记性的金鱼,睡一觉就忘记前一天的不快。第二天照常大鹏展翅,黏黏糊糊,只是仿佛知道一点收敛,每天都要欲语还休好多次,时刻提醒着尤长靖,你曾无理取闹的亏欠于我。

精明如尤长靖,这次也算不清这一笔烂账了,脑子里有个清醒的小人跳来跳去提醒他,你清醒一点,陈立农要住进你的脑子啦!可依然日渐鬼使神差,神魂颠倒。

乃至于戒烟组表演之前,只是被陈立农含笑一看,他肢体比思想反应更快,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手腕。

他清晰地看到当陈立农发觉自己的主动时,又得意又可恶的笑了。

然而无能为力。

 

这份无能为力持续到他被陈立农堵在更衣室。

这一次,没有陆定昊,没有摄像师,没有摄影级和剧本,连闲杂人等都没有,只有尤长靖和陈立农。

他四下相顾,觉得诡异,先发制人:“你还没换好衣服?”

陈立农靠在更衣间的柜门上,姿态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我在等你啊。”

“你不用等我了,先出去吧,我很快的。”尤长靖深吸一口气,果断拒绝了,奈何低估陈立农的执拗。

“你紧张什么?”陈立农站直了身体,慢慢走过来,因为近视,眯起一点眼睛,捕捉尤长靖情绪变化。

“你不要再过来了!”尤长靖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再也难以忍耐,压低声音,语气很冲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尤长靖恍惚觉得画面有些眼熟,后惊觉这番对话曾在巧克力大战中出现过,只是此时角色对调,说不出的滑稽。陈立农显然也发觉,笑出了怎么看怎么奸诈的猫纹:“你别这么紧张嘛。”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样子吗?”陈立农越走越近,尤长靖后退几步,靠上衣柜,身高被全面压制,又不好动手推搡,只能任由陈立农俯下身,逼着他四目交织,听他一个字一个字说话,“你现在像被丢进海里,不会游泳,马上就要窒息溺水了。”

刻意压低的声线此时听起来分外低沉,“你要呼吸啊”,陈立农一只手撑在柜子上,形成个烂俗壁咚,鼻尖几乎挨到尤长靖眉心,尤长靖手里还抓着件可怜的卫衣,被他揉捏成咸菜皮,他脑海中理智的弦被反复拨弄,濒临绷断。

“呼吸,你要呼吸,”未成年人不晓得从哪里学来戏谑腔调,看眼前人如口中猎物,反复打量只为寻找最佳进食姿势,给他找到了,就毫不犹豫的下嘴,“我来教你啊。”

嘴唇碰触到嘴唇,尤长靖听见那根弦绷断的声音。

烧成一片艳丽火海。

 

“你的八个队友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我毫不犹豫选择尤长靖,我怕他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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