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白花研究专家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农靖】宛在海中央(一发完)

【农靖】宛在海中央

@一不小心成了你的倾诉对象 同学的点梗:独占中央空调所有温暖

*依照惯例,全是我瞎编乱造的,跟我一起默念三遍:我搞到假的了。

*还是很喜欢评论呢!

*加粗字体是我编的,粤语风歌词,虽然我不会粤语,就,凑合看吧


公开场所人声要嘈杂

封闭屋企只听你说话

 

“猪肉羊肉牛肉你猜我最喜欢吃哪种肉?”

“你每种都喜欢吃好吗。”

“错!是你这块心头肉!”

“尤长靖,我最近有点怕你诶。”

“为森莫?”

“因为怕老婆。”

“(눈_눈)”

面对镜头认真玩梗营业的男孩子堪称卖力,各路土味层出不穷,把拿着摄像机的编导姐姐逗的笑到停不下来,连带镜头外的周锐也被吸引,拍着手笑倒在地。

陈立农坐在角落里,兀自摆弄手机,仿佛对周遭热闹无知无觉,连头都没有抬一个,从始至终。他从耳机里听见歌剧女主角热烈而悲怆的腔调,为何你不看着我,约翰,如果你看到了我,你就会爱上我。

如果你看到了我,你就会爱上我,陈立农在心里默念一遍。

为何你不看着我呢。

 

别多情多番令我心烦恼好吗

就不理不睬只望到这我可吗

 

对于陈立农来说,尤长靖是冬日里的太阳,冰箱里的灯。

他看着你的时候,所有光都落在你头上。他肯体贴俯就你每一点微小习惯,变着法子逗你开心,张弛有度拿捏得当,从来不会让尴尬的气氛占据一秒主场——只要他愿意。能和尤长靖做朋友其实是甜美的体验,起码与聪明人相处,身心都可逃避负累,呈现出放松舒缓的状态,因为你晓得对面这个人,他照耀你,揣测你,洞悉你,却因良善天性,永不会加害于你。每个瞬间,验收课堂时伸过来辅助他压气息的手也好,小组练习为他的尴尬圆场也好,舞台上不动声色的解围,录制中有意无意的抛梗,每次专注而诚挚的注视都让陈立农想起潮来潮去,波涛温柔的海水,被日光烘烤出清新香气,不带侵略性着抚摸过他手足,把一枚花纹繁复的贝壳塞进他手心。

那时他在海中央,浑身都发烫。

这体验总迷惑陈立农一秒失神,好像这个人对他格外关注,容许他独享特权,可每当他想要捕捉住特权的实物,想要更进一步的跃跃欲试时,尤长靖目光却又像点过水的蜻蜓,飞到别处去流连忘返,同样挽着手臂,同样声气亲密,同样言笑晏晏的圆场解围,轻轻一瞥,就足以轰然推翻他做过所有的幻想和预设。

是有人天生便要与全世界交好,他们曾品尝恶意,见识丑陋,无数次凝望过深渊,而不曾被深渊吞噬——又报之以歌。他们是可爱的,讨喜的,无畏的,是矛盾的,最热忱也最平静,最慷慨也最吝啬,最无畏也最胆小,近在咫尺,远隔沧海,使人无从窥探内核。同这样人相处,总是容易产生误会。他们太容易表达喜爱也太容易收获喜爱了,温柔人最冷酷,多情人最无情,要如何才能分清一概而论的温柔和意有所指的特殊待遇呢?近乎自作多情的耻辱感令陈立农心烦气躁——而他甚至不晓得尤长靖是否曾感知过他的懊恼。

陈立农觉得尤长靖像个造梦人,自己是餐风宿露,行途偶遇的羁旅之客,一段随手编织锦缎斑斓,流光溢彩的美梦被兜头抛进他怀里,又在最光辉灿烂的时刻戛然而止,不知所踪,尽管那时他几乎就要相信了,这不是一场梦。

可惜好梦无痕。

为何你不看着我呢。

 

光灯下你姿态都优雅

姿态前我喉咙也沙哑

 

尤长靖弹了第六遍“已经为了变得更好,去掉锋芒”,陈立农发呆。

尤长靖喝掉第三瓶农夫山泉维他命水,陈立农发呆。

尤长靖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一粒柠檬糖,陈立农发呆。

尤长靖把糖纸剥开往嘴里塞,陈立农终于动了。

“尤长靖你把糖给我放下!你今天已经吃掉三颗ne!*”陈立农说。

被吼了的人面无惧色,款款放下糖纸:“你肿算醒啦*。”

这是导师合作舞台前的小灶,杨非同和李洋没这个需要,李英超陆定昊朱正廷被他揪着耳朵过了一遍,轮到陈立农,进来就开始发呆,发到现在。

离开镜头,选手们状态都是松弛而自然的,尤长靖在作为尤老师时态度往往锋利逼人,对陈立农的心不在焉很有些不满,看他双眼无神,没精打采,伸手过去想弹他一个脑瓜崩,叫他清醒一点好好练歌,不想手还没落到他额头上,就被他抓住手腕掸开了。

他说:“你干森莫。”

“你给我好好练习啦!”尤长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如此直白的拒绝,竟然有一点慌乱,于是试图用最擅长的调侃蒙混过关,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你进来就四发呆,也不听我讲话,我时间也很宝贵好不好,你看灵超,练习就很认真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提灵超,”陈立农脸上惯常携带的微笑消失了,少年人是胶原蛋白富翁,脸孔绷得紧紧的,表情异常严肃,声音里也没有半分笑意,他从地板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尤长靖。

“不要提灵超,也不要提陆定昊,你可不可以和我讲话的时候只看着我,只想着我…至少是在和我相处的时候,和我讲话的时候,不要每个字都关联其他人?”

面前的男孩子明明小了尤长靖七岁,却因莫名其妙的怒火,凭空拔出一股威严气势来,坐着的尤长靖抬眼望向陈立农,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一番无缘无故的剖白,突然有点恍惚,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啦,吃什么长的。

面对当前状况,从身高到气场被全面压制的尤老师头一次失去了游刃有余——其实还有些许委屈,习惯了陈立农对他笑出满脸褶子,管东管西,态度却柔软,乍见这人强硬一面,尤长靖产生了类似恃宠生娇的心情,是正在享受揉肚皮的家猫突然被薅下一把毛的娇气。他龇牙咧嘴,露出尖尖犬齿:“你声音这么大做森莫啊!态度泽莫凶!”

这次他没能得到想象中补偿的double小鱼干,还被收走了猫罐头,陈立农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知道森莫”,转身走出了训练室。

尤长靖气的摔了手里的乐谱。

陈立农靠在卫生间隔间里疲惫的垂下了头。

为何你不看着我呢。

 

应知你大度没作假

如令你不安是我怕

就只望到这我好吗

我心上开花

 

矛盾当晚就解决了,方式是尤长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肚皮,呸,零食。

聪明人往往最知道控制情绪和化解矛盾的方法,尤长靖是聪明人,陈立农也是。所以当陈立农失控时,尤长靖也知趣的收起所有花招,拿出了最高诚意。

是的,他把在李英超眼皮子底下费劲巴拉攒起来的甜食存货一股脑的掏出来了,林超泽看见一兜零食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要去找李英超battle,抱着他不撒手说你别想不开不就是参加个选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云云,被他一jio踢飞到床上。

他拎着一袋子甜食敲响陈立农的房门。

 

故事的结局是他俩一起蹲在寝室楼下,像偷偷约会的高中小情侣——尤长靖说明明是监狱父子情深探监现场——尤长靖把甜食塞进他怀里,明明忍痛割肉,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快吃快吃,一会儿让灵超看见了我就惨了。”刚说完意识到下午矛盾起源正是李英超,两手捂住嘴,声音从指头缝里漏出来,嗡嗡的:“啊,不对,啊呀你赶紧吃啦,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

陈立农的无名之火过去后,自己也尴尬又羞愧,说到底尤长靖没做错事,好心开小灶,自己反而不识趣,连求和都要尤长靖主动开口,被这种尴尬包围着,他埋下头,翻搅袋子里的零食,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

尤长靖倒是很能体谅未成年人钢铁一样自尊心,看一看陈立农的窘迫,作为成年哥哥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轻轻捶了一下他肩膀,口气很大度:“诶,没关系的,你不要尴尬啦,我都没有生气,你年龄还小嘛,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快吃啦,吃甜的心情会好。”

陈立农终于肯接腔:“你试过哦?”

“是呀,我以前哦,就读商的时候,还没减肥,有些男生就很讨厌,会欺负我,每次我都去买好多根冰淇淋,一边哭一边吃,吃完就不难过了,真的很有效果哦。”尤长靖讲的真挚,说起曾经被霸凌的遭遇,没有一点深受困扰的样子,仿佛真的把那些不好回忆在脑海里翻过一页,不用记起,陈立农旁观他轻描淡写,却如针扎。

他打断他的讲述,摸一摸尤长靖后脑勺,尤长靖头发卷卷,发质柔韧,像他本人,陈立农手掌有超越年龄的安稳力道,一点点打断尤长靖回忆的思绪,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陈立农说了话,一张嘴就是放大招:“尤长靖,你这些甜食从哪来的。”

尤长靖:“.…..”

接着是威逼利诱,严刑拷打,被抓住软肋的小尤毫无反击之力,答应了未成年人种种不平等条约,比如一天吃糖不能超过三颗,戒士力架戒小面包,定期开放寝室给陈立农搜查什么的。陈立农心意顺遂,语气都明朗:“你这也算自投罗网。”

尤长靖:“你闭嘴吧。”

 

情节到这里,一切都恰好,路灯柔和,气氛静谧,男孩子们年轻又和谐,那么就停在这里吧。


“尤长靖,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哈,你又要做什么,不许去全时吗。”

“以后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想着我,只看着我吧,不许讲别人,好不好。”

“好啊。”

陈立农拥有了海的中央。



*大马腔和弯弯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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