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白花研究专家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农靖】灵魂相认(一发完)

*来自 @止痛藥過敏 同学的点梗:xxj玩亲亲

*私设发生在决赛后台,一切都是私设,私设前文请首页自取《糖》和《关于尤老师的小灶》二篇~

*我对不起未成年人,我对不起弟弟,对不起别骂了。

*芙!姐姐爱你!今天也是喜欢评论的一天ww

 

“深深一吻已成药引。”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哭成这个样子,”尤长靖在后台攥着纸巾,眼眶鼻头都通红,是难以自持的样子,对着林超泽手里麦克还在努力辩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有很难过。”

明明声线嘴唇俱在颤抖,却硬要装作一切都在自己可以掌控范围之内,陆定昊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拖出镜头,随手钻进间空无一人的化妆室,远离无情记录悲欢的摄像头,躲开善意和嘲讽的目光与嘶吼。

尤长靖终于得以在亲密友人肩头安心放声大哭。

 

平心而论,陆定昊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眼泪很浅的那种人,小学到大学,经历过升学毕业、分别重逢都不曾痛哭流涕,此刻再来面对相处四个月的百十来号人,悲伤和眼泪究竟有几分真情实感,可想而知。与其说是哭分道扬镳,同道殊途,不如说哭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所以他在镜头前抱着尤长靖哭的梨花带雨,一方面是为自己喜欢的朋友没成为利益压轧的牺牲品而喜极泪下,另一方面也是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是的,尤长靖滑丝水龙头一般眼泪被他理所当然当成了为与傻白甜心人设相衬而不得已产生的副产品。

他没想到尤长靖是真的难过。

等陆定昊发现即使镜头移开,尤长靖也哭的停不下来时,他开始慌了。

尤长靖把眼泪鼻涕蹭在第五个人肩膀上,他心疼的要死。

尤长靖领口湿透还要被无良MC姐姐怼着脸拍,他贼想打人。

尤长靖抽泣到过呼吸头晕目眩,陆小芙好险没抢了李英超的手机打120.

然而待尤长靖哭掉第三包纸时,陆定昊整个人都麻木了,他瘫着脸:“尤长靖,你已经哭了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啊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啦?哪个幸运的练习生招惹你啦跟昊哥说昊哥把他抓来给你跳舞啊???”

尤长靖抽抽噎噎着,左右晃动脑袋脖子试图挣脱陆小芙桎梏:“我,我也不资道啦,你不要,你不要这样弄我的头,我发型都要乱掉了。”

小芙:……朋友醒醒。

按照以往,让陆定昊连续听一个人无休无止的哭半个小时,他应该早就掀桌走人了,可这次面对前所未有,分外反常的尤长靖,他怎么也讲不出重话来。

所以像之前在台上的伤离别大戏一样,陆小芙从背后轻轻抱住尤长靖肩膀,有节奏拍着他脊背,他语速缓慢,声气轻柔:“好啦,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总能一起出道的。”

尤长靖有所收敛的哭势被他煽情一催,如同吃了金坷垃,立刻死灰复燃。

陆定昊:“册那。”

 

眼泪是没有尽头的。

纸巾是会用完的。

把最后一张纸巾糊在尤长靖脸上,陆定昊面如死灰的走出化妆间,背影佝偻一夕苍老。

我为什么这么命苦,他想,我为什么要去哄他,不但要给他靠肩膀,还要给他拿纸。

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比赛。

我是谁,我在哪。

 

陈立农谢幕之后一直在寻找尤长靖。

台上他哭的过分惨烈,导致陈立农一度怀疑他要缩水变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忽然会浮现这样滑稽又可爱的联想:一个白白嫩嫩软软乎乎的尤长靖,流了好多好多眼泪,变成瘦瘦小小皱皱巴巴的尤长靖。

一边和之前的同事们合影留念对拳拥抱,他眼睛扫射着后台角落,试图捕捉一丝与尤长靖有关的形影线索。

然后他看到陆定昊一脸丧气的从化妆室里走出来,拎着一兜使用过的纸巾,还不忘带上门。

陈立农径直走过去。

 

陈立农走进化妆室时,尤长靖新哭湿了自己一条袖子,趴在手臂上哭湿的。

听到有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以为是陆定昊,掌心向上伸出去,嘴里含混不清嘟囔说:“你怎么才回来呀,纸巾呢。”

带着哭腔的大马甜心说话有非比寻常的杀伤力,甜甜蜜蜜的声线,软绵绵糯黏黏的口音,混一点我见犹怜的鼻音,让台湾人把这个男孩子比自己大七岁的事实忘到九霄云外。

鬼使神差似的,陈立农直接把手掌覆了上去,他掌心干燥温暖,而尤长靖的掌心潮湿柔软,皮肤相触引发来自灵魂深处颤栗,那一瞬间他脑海竟闪过一丝退缩念头,继而用力抓住了那只手。

 

“怎么是你!”这是尤长靖的怪叫。

“怎么不能是我。”这是陈立农的回答

 

尤长靖恼羞成怒:“你好烦!你怎么不敲门啊!”

陈立农气定神闲:“可四你也没有告诉我这里面有人,哪个正常人会呆在里面啊。”

被尤长靖犹带泪光的眼睛一瞪,陈立农什么逗他的心思也都没了,放低了声音:“你怎么还在哭啊。”

其实这个问题,光是出自陆定昊之口,尤长靖就听过十几遍了,可面对没能和他一同出道的挚友,他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吐露不出一丝心声。

或许是悲伤怪兽终于肯让步,又或许是问话人姿态太好,负担太轻,尤长靖听到这句话,张了张嘴,堵塞已久的喉咙竟然打开一条窄小通途。

“我在羞愧,”哭得太久,尤长靖气息不稳,感情激荡,说话仍然断断续续,逻辑也不算畅通,乃至每个吐字都吃力,好在对面坐着的听众目光温暖,表情平静,除了应有的善意,没泄露半分令人不快的多余情绪,给了他讲下去的力气,“我们,我和陆定昊,和林超泽,讲好要一起出道,我们商量了好多遍,如果出分队,要叫什么名字,林超泽说他一定会拿小鞭子赶着我们练舞,陆定昊要帮我们化妆,要带我们做面膜,他说有他在,不会让我每天只用大宝。”

“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而且今后也不见得会有了。”

“你知道吗,陆定昊和林超泽是我进公司遇见的第一和第二个对我好的人。我们公司,有很多喜欢跟我讲笑话的人,可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们会为我考虑,会真心为我高兴替我难过。”

“我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人了。”

说到这里,尤长靖已经无法自抑,肩膀都在抖动。陈立农坐在他对面,忽然俯身过来,做了之前谢幕时就想做却被迫错过的事——他手里拿着纸巾,一只手捧住他下巴,动作轻柔至极,像羽毛拂过脸颊,从尤长靖睫毛上带走摇摇欲坠的眼泪。

然后陈立农低头,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落在尤长靖唇角,仅仅相贴一秒,温度就从唇角移向双唇中央。

那是个嘴唇颤动、轻如蝴蝶的亲吻。

陈立农闭上双眼,而尤长靖瞳孔地震。

 

听尤长靖袒露内心是种极其罕见的经历。

甜心的心到底是不是甘甜的,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陈立农看着尤长靖说着说着就瘪起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感觉非常奇特。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像你每天都去叩问一座大门紧锁的花园,你不停问着“今天我可以进来吗”,时间久到你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花园里的景色了。

可是今天,花园的门开了。

你看到风为春暖,看到雨替秋寒,看到烈日焦土,看到千里冰封。你看到此世间四时轮转的光阴,看到五味陈杂的天地。

你一时失语,不知何以为报。

亲吻他吧,陈立农想,去认真亲吻他,去不留遗憾的亲吻他,世界毁灭以前,末日来临以前,被芸芸众生目睹以前,被磋磨掉珍贵稀有的难当孤勇以前,在成为平庸的大多数以前。

亲吻他吧,亲吻那个每滴眼泪都浸湿你心脏的人。

去亲吻他吧。

十七岁的少年人被脑海中塞壬的歌声蛊惑,向他的秘密花园献出了第一枚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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